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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德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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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劉蔭滿   沙河沿郝村長 ,躺在炕上翻來復去像烙餅 ,老伴兒捅了他一下說:“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黑燈瞎火的,你合計啥?”村長“哎”了一聲,嘆口長氣說:“武漢鬧騰出的這個病毒,在各地擴散,上級開會讓咱們各家各戶少出門,別扎堆兒,戴口罩,常洗手通風,外來人員要登記,測體溫,這些事都得一件一件落實下去,這大過年的,上哪找個幫手呢?” 老伴兒瞅了他一眼,嘿嘿一笑:“我以為啥事兒呢?別愁了,我幫你!”村長看了看她:“真的,那敢情好!”老伴兒接著又說:“咱家城里上班的兒子,因為這事兒,也不帶孩子回來了,在手機上也拜完了年,紅包也給孩子們發了,就剩咱老兩口子嘍,這件事兒手拿把掐,一定能順風順水辦好!”聽了這番話,村長心里像剛喝了一碗姜湯,熱乎乎的,他沖著老伴兒說:“那咱明天就當面鼓對面鑼敲起來……”   想當年非典那會兒,郝村長在村里衛生所當赤腳醫生,他每天背著噴霧器,給各家各戶消毒,那時候,年輕有力氣,什么人多的小廣場,臺球廳,小賣店,村里的大廁所,全都消毒一遍又一遍,全村300多戶,1000多口人,沒有一個攤上非典的。他想:如今我當了村長,身上挑了擔子,在這非常時期,感到責任重大,雖然今年58歲了,眼瞅著快奔60了,蠟頭不高了,但是,我是一個老黨員,在這種特殊情況下,我更應該,把上級的要求不走樣地貫徹到底,把關乎村民生死的大事辦好,不讓一個人攤上這個新型病毒……想著想著,村長披上了棉襖,坐了起來,老伴兒瞪圓眼睛問:“你咋啦?不睡覺了?”“心里裝著這么大的事兒,咋能睡著?!我尋思著,明天早晨,用村里大喇叭,把該落實的事兒講出去,現在不能召集村民聚堆兒開會了,只能用這個辦法啦!” “那好,我也不睡了!”老伴兒邊說邊穿上了服:“你把從鄉里帶回來的材料,讓我瞅瞅,給你編個小快板,宣傳一下上級的精神!”老伴年輕的時候,愛寫個順口溜,編個小快板什么的,那時村里演個節目,宣傳個啥事兒,他都出頭露面,是個文藝積極分子。   雞叫頭遍,天已經蒙蒙亮,老兩口忙活了一宿,老伴兒把快板兒總算鼓到成了,拿在手上,念了起來: 竹板一打響連天 各位村民聽我言 目前國家有了難 全體村民別添亂 戴口罩,勤洗手 經常通風少見面 不扎堆,別聚會 坐在家里是貢獻 親戚不串別拜年 大門一關茶水端 吃好喝足睡幾天 手機拜年可聊天 配合政府來隔離 嚴守防疫這條線 疫情過后再團圓 天下太平好掙錢 腰包鼓國泰民安 村長聽了老伴兒編的快板,連連點頭:“這回你可是二齒鉤子撓癢癢一一硬手啦!” 老伴兒掐了一下村長胳膊,小聲說:“你先別奉承我,咱們看效果!” 東方升起了太陽,萬道霞光普照著小山村。郝村長領著老伴兒,帶上了口罩,直奔村部,進了屋打開了擴音器,用手拍了兩下話筒:“喂,喂!全體村民注意啦,現在傳達上級關于防控疫情的通知精神……” 傳達完了,村長讓老伴兒把寫的快板演唱了一遍,村民們聽了,拍手叫好!   這時村長清了清嗓門:“鄉親們,我再說幾句,補充補充強調一下,現在有的村民就是不自覺,出門兒不戴口罩,瞪著大眼兒呲著個大牙 ,顯你臉白?有的人,在家坐不住,非逛大街,不過啦,活夠了,嫌命長啊! 坐在家里喝喝茶,看看電視,能憋壞你嗎?叫你往東,你偏往西,村東頭的二柱子,狗剩子,你們偷蔫兒的,找幾個人打牌 ,不要臉啦,想咋地?還有的東家常 ,西家短,嗑著瓜子胡亂編! 你到別人家串門,人家不好意思攆你,你以為你是誰呀?今后誰再亂跑亂轉,村民舉報,打電話把他弄到村部隔離起來……我說了這些話,揭了你的傷疤,感到疼了!特殊的日子,就得有個特殊的活法,為國家著想!為自己的命著想!大多數村民,前一段兒做的不錯,可響鼓還得用重錘敲啊!我這個當村長的苦口婆心,哇啦哇啦地說的嗓子快冒煙了,為了啥?你說為了啥嗎?!”村里的大喇叭聲,傳的很遠,在山村里回蕩著…… +10我喜歡

1 一聲爆炸聲后,他以敏捷的身手,迅速躲在一面布滿彈孔的僅剩齊腰高的灰墻后。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敵人,竟是他的國人。 剛才的爆炸,雖未傷及他,但他的耳膜變得愈發脆弱。槍聲,炮聲,傷者的慘叫,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插入他的耳朵中,在他大腦里死命地掏著,他從未感到生命如此脆弱。 他身后的墻在炮火下已經殘缺不堪。深吸一口氣,渾濁的空氣伴隨著煙塵沖擊著他的肺,他覺得,身邊的一切都能置他于死地。手仍緊緊地抓著槍托,天空被爆炸激起的煙塵所覆蓋,灰蒙蒙的。他明白,這一次探頭,大概率便是他最后一次為這個他所信服所遵從的黨派戰斗了。 一個熟悉而美麗的身影在他腦中拂過,是那個每天在門口笑著等他的姑娘;是那個在黃昏下倚靠在他身邊,指著夕陽驚嘆的女孩;是在花叢中拉著他的手,撒著嬌的她——那是他的未婚妻。 “我不能死,我絕對不能死!”他的內心幾乎怒吼起來。 一滴液體從他的臉頰流了下來,他不想知道那是血或是汗,他只知道,他必須殺死他身后的敵人;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飛身躍出,眼前火光閃爍,但并不是他與妻子在星空下攜手看的煙火,而是在煙灰中搖曳著的照明彈和要命的槍火。 只是瞬間,一粒子彈穿過了他的防彈衣,比刀還凌厲,扎破了他的皮膚,在他的內臟間翻滾。他突然有一種反胃的感覺,但來不及吐,第二顆子彈又射了過來,還是一樣的感覺,子彈毫不費力地貫穿了他的身體,這一次,他失去了痛以外的任何感覺。 他躺在粗糙的溢滿鮮血的水泥地上,那滴液體落到了他的嘴角—— 是淚水。 他在灰色的天空中又一次,遠遠地看到了她,還有他的朋友,他的,戰友。他用盡最后一點感覺,將自己的頭轉向敵人,眼睛突然像看到了什么,一顆子彈猛地從他的槍膛中射出,7.62mm的子彈,如此距離,足以要命,他眼前那個模糊的身影也應聲倒地。與此同時,一顆3.38mm手槍子彈也向他飛來,而這一次,子彈飛向的,似乎是他的頭顱…… 他閉上了眼。     2 1872年,斯里奇維國內爆發了一場內戰,傷亡無數,A便是其中一名反戰黨的戰士。 他醒了,一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使他猛烈地咳了起來,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咳出血來。床邊的兩名醫生正在討論著他的病情,見他睜眼,醫生們松了口氣。 “同志,我躺了多久了……” “先生,戰爭已經結束了,好好休息吧。“ “是嗎,那謝謝你,同志……哦……不是……醫生……” 他想起身看看,但腹部突然一陣鉆心地疼痛,他沒有出聲,只是緩緩地躺下。 沒想到,這么大一場內戰,說結束便結束了。 時間回到7年前,那時的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有志青年,政府開始征兵,洗腦的標語,兩黨激進的演講隨處可聞,不少人也因此加入了軍隊。到了后期,反動黨見勢力不敵對方,便開始每家每戶搜查,強征,脅迫于其不妥協就槍斃的“理念”,不少像他那樣的有志青年便葬送了自己的青春。到了最后,幸存下來的男人便加入了反戰黨派或者進入工廠。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心疼起了他昔日的敵人。 “那個人現在還活著嗎?” 想著想著,他再次睡了過去。 出院前,醫生握著他的手,“同志,感謝你為這個國家做出的一切,那顆要命的子彈只是打中了你的頭盔,你只是被子彈的沖擊震暈了,上帝一直在眷顧著你啊!恭喜你,現在你可以出院了。” 戰爭結束了,人們的生活開始恢復正常,那些小孩依然能在大街上打鬧,但是墻上的彈孔與街上殘疾的人仍在無聲地控訴戰爭的苦痛,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現在腦子里只有他的未婚妻。     3 他的母親難產而死,父親也在一次洪水中丟了性命。他在舅母的照顧下長大,只可惜舅母待他并不好,時常帶著三個孩子排擠他。他童年唯一的慰藉便是舅母算是心地善良的二兒子,他常常將舅母偷買給他的小零食留到晚上,帶到他居住的一個雜物間里。舅母也曾為此大罵了她的二子,為避免“禍患”,他在15歲時便出門打了份工,他要擺脫他那可恨的舅母。他拿到了他的第一份工資,就立刻乘船渡江,去了另一個城市。他不愿再面對他凄苦的童年,不愿再面對他眼中可笑的親情羈絆,也是在同一年,他在一家飯館工作,遇見了那個名為露的少女。 露的身世也不算好,內戰爆發,父親被反動黨帶走,母親臥病在床,她只好出來打工維持生計。他沒有朋友,只將自己所有的心事托付給露;露見到這樣一個真誠的少年,不免有些動心。露的出現,讓他的眼角第一次流下了眼淚。 戰火暫時沒有殃及他們所在的城市。參軍前的那個晚上,他握著露的手,在星空下許下一個個美好的心愿。每年的這個時候,便是斯里奇維國的煙花節,漫天煙火綻放,露清純的臉在煙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動人。他親吻著露的額頭,那個夜晚,在璀璨煙火下,兩人緊緊相擁,兩行淚水從露的臉頰滑落。露只流過兩次淚,一次為母親的死,一次為他的離開。那夜他們談論了很多,很多…… “先生,先生!”一個聲音將他與露的談話中拉出。 “已經到了,您該醒醒了!”他聽出來了,這是車夫的聲音 他睜開了眼,面前的房子已經殘敗不堪,他有些驚訝: “同志,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先生,我在這拉了十幾年的車,也載過不少像你這樣的,絕對不會錯的,快下車吧。” 他顫顫巍巍地爬下車,他從未如此緊張過,即使是在生死攸關的戰場上。他拖著半殘的腿,急忙奔向那間他所熟悉而陌生的房子,說是房子,不如說是殘垣斷壁:他離開時雪白的墻壁已經變得斑駁泛黃,炸彈爆炸的地方更是直接變成了黑色的碳狀。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著,幾近窒息。他踏著余下的廢墟,瘋狂地尋找著那個聲音。 他跪在地上,瘋狂地找著,他的手和膝蓋上已經布滿了傷痕,淌滿了鮮血,但他毫不在乎,他用早已嘶啞的喉嚨拼命的喊著她的名字,但沒有絲毫的回應,只有遠處的鳥鳴在應和著他。他眼淚不住地流著,混雜著血液,汗液,滴在這片廢墟上。于他而言,敵人最多只能奪走他的生命,而露卻奪去了他的一切。 他崩潰了,跪在地上,手還在拼命地揮著,手上,膝蓋上的傷深可見骨,他想叫,可出不了聲,喉嚨像火燒般疼痛。在這個殘酷的地方,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躺在了留有露最后余溫的地方。4 在他的夢里,露似乎仍在身邊。 “這幫狗養的反動派,輸了就輸了,為什么還要弄這一出,聽說山下那片全被轟炸了,沒一個活著的。” “是啊,那些人真是不要臉,打輸了就應該停戰認輸,為什么還要報復……” “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又會再來……” “誒,你看他好像醒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打量著四周。在這個屋子里生活的是一對夫妻,因為住在山上,才僥幸沒有被轟炸,據這對夫婦所述,反動黨內有部分人因不滿戰爭結果,以轟炸此處為由,再次挑起事端,好在很快就被鎮壓了,但山腳下的整個村都慘遭不幸。他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但他卻說不出一點東西。 在這對夫婦家休養了一段時間后,他向他們道別了,至于去哪,他并不清楚,他只想讓自己有些事做。在農婦家休養的這段時間,他好像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難以描述的,特別的溫暖的感覺。 他又去到了另一個城市。   5 “滾!你不要來我這里,我看見你們這幫人就煩,沒打你就不錯了,識相的就趕緊滾!”一個男人用粗暴的言語驅趕著他,手上還拿了一根木棍。 他見如此,趕緊道歉,快步離開,在路上,他始終低著頭,一眼都沒有看向身邊人詫異的目光,這座城似乎不歡迎他這個外來人。 他渾渾噩噩,看來借宿是不行了,他找了一個街角,準備在此度過一個晚上。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他很疑惑,明明這是附近最繁華的城市,為何人們都如此冷漠。忽然,他瞥見墻上的幾個彈孔,心里一陣絞痛,他捂著眼睛,想要入睡,想要在夢里找到露,問問她,問問她…… 他肚子一痛,醒來過來。 “敢在老子的地盤上睡,看老子不打斷你的狗腿!”他揮舞著一根鋼管,朝他喊道;這是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兇神惡煞的男人。他并不想與他發生爭執,加上自己身體狀況并不好,轉頭就跑。男人追不上他,只得朝著他的背影痛罵了起來。 他無可奈何,只得找了個橋洞,度過了那個晚上。 真冷啊…… 6 醒來后,他決定去找工作。城市很繁華,繁華得與穿著破軍裝的他格格不入。他去了幾家餐館,沒人愿意要他,甚至因此挨了幾頓打,他在街上胡亂地走,從黎明到黃昏,他連一口水都討不到。他找了一個酒店,緩緩坐下,似乎有很多本城的人來此消遣,但他一坐下,四周的人都迅速離開,他整整坐了十分鐘,都沒有人來詢問他,他心灰意冷。又不能挨餓,只得叫了一下前臺的小生: “同志……不是,老板,能給我拿些補給嗎?” “你有錢嗎?” 他有些窘迫,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一個人坐在臺前。 “沒錢就走吧,別擋我們生意!” 他慢慢地站起身,他不明白,為何那個為了這個國家獻出了一切的他,會陷入如此窘況,他嘆口氣,走出飯店,忽然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你?” 他下意識將手伸向褲兜,但發現自己并沒有槍,只得逼問對方: “怎么,你是懊悔當時那一槍沒打死我對吧,你個反動派的狗,我當時那一槍怎么沒有打死你?” 他認為對方會立刻出手打他,便擺出一副防衛的姿態。對方卻叫出了他的乳名—— “我其實是你表哥啊,戰爭中,我們一家人只剩下我了,我曾以為是你們黨派干的,到了最后才在戰友的口中知道……” “那……” 他看著對方同樣窘迫的樣子,有些想笑,又覺得可憐。 對方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前一步,往他的手里塞了點東西,他立刻松手,幾張鈔票緩緩地飄落在地。 “這是我虧欠于你的,看來我現在也已經沒有寄托了,但請你好好地活下去。” 他回歸神來,剛才的一切像夢一般,也許真的是夢吧,他想不到,最后救贖自己的,竟是曾經險些殺死自己的敵人。 這次,他真的醒了。 +10我喜歡

你那里要是下雪了 我就去看你 ------ 作者:山木   十二月的冬天,寒風凜冽,細雨飄灑,濕漉漉的街道被雨水沖刷的很干凈,街道兩旁和公園里的樹上,秋天的葉子也落的干凈了,放眼望去,竟找不到一片葉子。樹枝光禿禿的伸向灰蒙蒙的天空,似乎在訴說著什么,讓人抬眼望去的時候內心不免產生一陣寂寥感。走在干凈的人行道上,偶爾會碰見三三兩兩的行人,蜷縮著身子,躲在厚厚的衣服里,把一只手縮在袖筒里,急匆匆的趕路。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天氣陰沉,人們的內心也像天空一樣,蒙上了一層薄霧,心情不得開朗。可是生活似乎永遠都會有不同的一面給不同的人,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內心卻是異常喜悅的,他的內心激蕩著一種難言的情感,這種情感驅使他不斷的去靠近,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愛著一個人,這就是愛情的力量。無論什么事情都無法阻止這巨大的力量,因為它足以摧毀一切世俗的附加,排山倒海般的在心中翻涌著。所以眼前就算是蕭瑟的冬天,他內心仍舊像夏天一樣火熱。而眼前衰敗的景象,倒也生出了幾分可愛,光禿禿的樹枝孕育著某一種新生。 “你那里要是下雪了,我就去看你。”這句話一直回蕩在李風佑的腦海里,這是一個多么美麗的承諾。生活在南方的風佑從小就喜歡雪,因為極少見到的緣故。只是會經常在影視劇看到潔白的雪,讓他生出無限向往之情。對于雪的向往不亞于他對愛情的向往。在他的心中,南方的冬天,紫荊尤開,小葉榕兀自綠著,并不是真正的冬天。四季應該是分明的,只有在北方,下一場大雪,才是真正的冬天。實際上,倘若沒有經歷一場雪,對于大部分中國人而言,就不算過了一個完整的冬。 為何會做這樣一個約定呢,風佑心里像明鏡一般。風佑有一頭微微有些凌亂的碎發,一張俊朗清秀的臉孔,兩道劍眉斜插入鬢,一雙黑色的眼睛樂觀又多情,鼻梁高挺,嘴唇卻很厚,身高一米八,身材略顯微胖,可是絲毫不影響他的身材。此刻他穿著一件黑色高領毛衣,外套是一件灰色的短款羽絨服。圍著一件咖啡色的呢絨圍巾。一雙黑色牛皮馬丁靴搭配藍色牛子褲恰到好處。他不屬于那種特別帥氣的男孩子,卻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多少年來,人生的遭遇并沒有在年輕的臉上刻上痕跡,卻讓他的心靈愈加豐滿起來,讓他不管面對任何的挫折和苦難總是會抱有樂觀的心態。 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人,比同齡人要經歷的多,這并不是什么壞事,上天給了他們很多苦難和挫折,他們卻增長了很多智慧,變的睿智起來,反而讓他們能夠面對沒有到來的日子,充滿了感激和向往。向佑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家窮,人生缺失了很多東西。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父親,父親在一次車禍中,不辛棄他們母子而去。這讓他們的本來貧窮的生活,雪中加霜。母子相依為命,辛苦供他上學,一路走來,各種辛苦,只有他們明了。后來大學畢了業,他并沒有選擇去外地掙一份高薪的工作。而是選擇回到鎮上選擇了一份工作,陪伴母親。如今快30歲的人了,盡管之前有個兩段感情,最后都是以分手而告終,至今仍是單身,母親日日催他,他總是言語推諉,其實在他的心里,已經住了一個人。在他的心房里,只能夠她一個人住進來,容納不下其他人了。因為她就是他靈魂的契合者,此生非她不娶。 ------ ------ 此時,風佑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高鐵,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時間尚早,他撐著雨傘,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蹲下來,緩緩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打著打火機,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霧。煙霧慢慢的在眼前彌漫開來。這一刻他的腦海里突然閃出女孩子的臉龐。 女孩名叫任青,一頭青絲秀發齊肩,發梢微卷,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櫻唇如桃心,微微上揚,淡淡的微笑,總能輕易俘虜人心,讓人心神蕩漾,鵝蛋的臉頰,皮膚白嫩,身姿纖弱。她的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讓風佑深深地迷戀,“你的城市下了雪,我就去看你”就是風佑對于任青的承諾。 小鎮的時光總是很慢,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忙碌又悠閑的時光里,半個月前,這一天風佑正在休假,天氣陰沉,屋外忽有北風吹過,金黃的葉子飄落一地,從窗戶望去,幾片落葉正在風中緩緩凋落,落在樹根,又被風卷起,吹走了。屋內卻是一片安靜祥和,風佑一個人在家,無事,便煮了一壺清茶,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書,他讀的是日本作家川島康成的《雪國》。他從小喜歡讀書,一直不曾廢棄。讀書對他來說是一種陪伴,也是消遣時光的最好方式。當他讀到:“也許越親近、越深愛的人,就越難描繪出來。而越丑惡的東西,就越容易明確地留在記憶里。”他輕輕的挑了挑眉,拿起透明的玻璃茶杯,輕輕飲了一口茶,一股清香的順著舌尖到舌根輕襲而來。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正讀的津津有味,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了,原來是任青的電話。 “你在干嘛,怎么不理我?”,略帶生氣的嬌嗔聲音。 “我在看書,想你在忙,就沒有看手機。” “看什么書?” “川端康成的《雪國》。” “啊,雪國?這么巧。”那邊傳來驚呼聲。 “怎么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這里下雪了,好大的雪,一片片鵝毛般的大雪飄落下來。我們村莊都白了。好美!”語氣彌漫幸福的味道。 風佑立馬捕捉到了關于雪的話題,他很機智的說道:“我要是能夠和你一起看雪就好了,牽著你的手,走在雪中,也是一種難得浪漫。不是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電話那頭任青的臉上泛起紅暈,對于戀愛的人們來說,任何一句情話,都會像閃電一般直擊心靈,讓人心靈沉醉。 “你應該挺喜歡雪的吧!”任青顯得漫不經心的問,盡量顯得平靜,可內心卻異常的激動,她渴望知道答案。 “當然喜歡,對于南方人來說,雪簡直太稀有了,像愛情一樣。” “那我給你講講雪,你想聽嗎?” “當然想了,我已經洗耳恭聽啦!”風佑調皮的說道。 “好啊。” ------ ------ 任青這時來了興致,因為她是極愛雪,早上推開窗,窗外雪紛紛揚揚而下,她顧不得寒冷,立馬把手伸出窗口,看雪花輕落手心,慢慢消融。她的內心歡喜極了。她早已推開門,歡喜的步入了雪中了,左一步,右一步,咯吱咯吱的踩在雪上,又在漫天飛雪中,轉了一圈,潔白的雪,落在了她的肩上,她的頭發上,圍巾上,長長的睫毛上,她開心的像個小公主一樣。 看到雪,她想起了心愛的人,想起如果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淋雨,那該是多么浪漫的事情,于是就拿起手機,給風佑打了個電話。這個時候,任青已走在屋前的一片空地上,她一邊打電話,一邊踩著雪,語氣盡顯柔軟,她繼續說道:“我從小就喜歡下雪,因為下雪的時候,萬籟俱靜,我記得最深的是那熱烘烘的爐火與窗外充斥著寒氣的雪景相映襯時,油然生出的穩穩幸福感。”說到這兒,任青輕微的嘆了一口氣。 風佑接過話茬,“我們都是懷舊的人,以前的那些日子,想起來就是幸福的。” “是啊,”任青眼神里的那一絲落寞感立即消失了,眼神閃閃發亮:“我最喜歡屋內燒起的爐火,也喜歡柴木燃燒時發出呲呲的聲響。這時候,有小風會把火苗吹得忽大忽小,我常被熏得流眼淚,隨后便遠遠地站著,只一雙小手伸過去,被火光烤得溫熱。你知道嗎,我都很多年沒有那種感覺了。” “聽你講的,我都心馳神往了。” “特別是下雪天,沒有農活,家人會圍坐在一起取暖,沒有太多言語,只是看著眼前的火苗竄升。小小的火焰手舞足蹈,不知有多盡興,給我們帶來了心安。” “是啊,心安會讓人獲得滿足感。” “有時候,會有鄰居來做客,我會看著我們家那個黑白電視,耳邊傳來我媽和前來做客的鄰居們交談的聲音。你知道,現在總是覺得別人聊天,會煩,可是那個時候并不使人厭煩。” “也許是因為下雪,窗外的世界太寂靜了,屋子里熱鬧一點,反而讓人覺得溫暖可靠。” “你真的懂我的心。”任青動情的說,“我記得那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好吃的,可是爐子上永遠有東西在咕嚕咕嚕響,嫩白的豆腐,半透明的蘿卜,或是最愛的土豆、燉肉之類。” “你說的我都流口水了。” “那個時候我們都在雪地里玩累了,跑回家我媽會盛一碗熱湯捧在手上,那可是世間最幸福的事了。”任青內心一股暖流緩緩流過。“你說為什么現在想吃什么都有,可是為什么再也沒有那種味道了?” 電話這頭沉默了一下,傳來風佑溫暖的聲音“大抵是那個時候,物質匱乏,那樣簡單的生活,讓人變得樸素,什么都不想要。而現在,我們被無盡的事物填滿,渴望得太多,內心便有些許負重。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你說的太對,親愛的,你知道嗎,”任青又一次動情的說:“我現在多想在雪地里吶喊一聲,把那些童年的快樂都還給我們。”說完,電話那頭,任青就咯咯的大笑起來。 仁青直起了腰,把手機放在雪上,兩只手合攏放在嘴邊,大聲的喊道:我多想念從前的雪啊,想念在爐火旁度過的冬天。 任青拿起電話,電話這頭傳來風佑的聲音“很久沒有見過你這么開心了。我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 “如果再下雪,我就去看你,好嗎?” “真的嗎” “真的” “好” “一言為定” 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為了一句諾言,可以很真誠,很真摯的去做。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的我們會發現,一生之中,沒有幾次有這樣的心動,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也漸漸失去了本該擁有的勇氣。 ------ ------ 一支煙的功夫,美好的東西早已填滿心房。風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還剩半個小時,要點票進站了。風佑把剩下的煙巴用腳踩滅,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徑直走向車站的進口。 他什么也沒有帶,就帶了個背包,進了車站,過了安檢,坐電梯上了二樓候車廳,徑直穿過來往的人群,尋找檢票口,他看了一眼票是A7 檢票口,找了很久才找到,排了很長的隊,他過去問一個穿制服微胖的工作人員,是不是在這兒檢票,這位工作人員,臉上漏出輕蔑的微笑,瞅了風佑一眼,點了頭,就把頭轉向了人群。風佑走過去排隊。只聽見點票員說,只需要用身份證刷一下門口的機器就可以進站了。 進了站,坐電梯下到一樓,來到了高鐵跟前,按照車號風佑走進了車廂,找到了他的車位號。沒承想,一排三個座位,他的是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頭發很卻很整齊。 風佑很有禮貌的打招呼:“阿姨,這是我的座位,您看看您的票,是不是這個座位。”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這是你的座位啊,你看咱們能不能換一下啊。”阿姨用一種和藹的目光看著風佑。 “這……”風佑有些遲疑。 “小伙子,是這樣,我是和兒子,兒媳坐一起的,票沒有買到一起。你看可以不?”阿姨解釋道。 以風佑善良的脾性,他立馬答應了,剛才遲疑是因為他喜歡靠窗的位置坐下。 “就在前面這排,也是最里面的位置。謝謝你哇,小伙子!”阿姨臉上泛起了感謝的微笑。 “不客氣了。”風佑靠窗坐下來,把包放在了腿上。 車內一片安靜,大家都在做各自的事情,有的低頭玩手機,有的在看書,有的在閉眼冥想……高鐵緩緩的走,越走越快,慢慢趨于平穩,風佑看見在遙遠的山巔上空,還淡淡地有幾抹云。越來越開闊的土地,也讓人心胸開朗,透過車窗玻璃看見的景物輪廓,退到遠方,卻沒有消逝。盡管高鐵繼續往前奔馳,在他看來,山野那平凡的姿態越是顯得更加平凡了。由于什么東西都不十分惹他注目,他內心反而好像隱隱地存在著一股巨大的感情激流。這自然是由于玻璃中又一次浮現出姑娘的臉的緣故。 ------ ------ 他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面的情景,那時初秋時光,蔚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湖水般的鋪展在眼前,云朵是純白色,棉花糖一般,橫亙在正前方。秋高氣爽,開車馳騁在廣袤的土地上,一路上高歌好不快樂。這時候他們在路邊注意到兩個年輕的女孩,他們的車子停在路邊,打著雙閃,對著他們招手,他們停下車。在副駕駛上的風佑,放下車窗玻璃,那時她第一次看見任青。 一頭青絲秀發齊肩,發梢微卷,彎彎的眉毛,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一閃一閃,仿佛她的眼睛里藏著很多故事。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櫻唇如桃心,微微上揚,淡淡的微笑,俘虜人心,讓人心神蕩漾,鵝蛋的臉頰,皮膚白嫩,身姿纖弱。她的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他一下子怔住了,這時候耳畔傳來朋友的聲音:“美女,你們遇到什么事了,需要幫忙嗎?” “需要啊,我們的車胎爆了,我們不會換備胎。能幫我們嗎?”任青的朋友,焦急的說道,向車上的人求救。 “當然可以啊。”風佑這時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朋友,爽快的答應了。 風佑的朋友回了一眼,下來給他們換備胎,他們全程沒有言語,很快換好了,兩個女孩道了謝,準備離開的時候。平常內斂的風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問了一句,“你們要去哪兒?” 對方的回答,讓他忍不住內心竊喜,他們去的地方是一個地方。于是借機加了兩個女孩子微信。他們就這樣相識了。后來聊天的過程中日漸熟識,在旅行的幾天也是結伴而行。 又是一個明媚的秋天早晨,一股帶有成熟果實味的新鮮空氣沁人心扉,覺得是那樣的爽適和舒暢。他們旅游的地方是一個很出名的古鎮,古鎮保留了原始村莊的風貌,這里民風淳樸。早晨整個古鎮是寂靜的,時而聽到幾聲雄雞的晨鳴,此時向村中眺望,每家屋頂上炊煙裊裊,灰白色的煙氣和晨霧融合在一起,飄飄蕩蕩,盤旋升騰,呈現出一派詼諧的景色。 風佑早上起的早,就在村子里轉悠,沒想到竟然碰見了任青,他們相視無言,兩個人結伴散步在清晨寂靜的村莊,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一條小河旁,清澈的小河兩旁都是小小光滑的石子,被水流沖刷的很干凈,河水在靜靜地緩緩的流淌,仿佛時間在那一刻停止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靜,寂靜圍繞著兩個年輕的心靈。 于是他們兩人找了一塊光滑的大石頭,在上面坐下來。他們靜靜的看著河水,沉默圍繞著彼此。河邊升起一片輕柔的霧靄,山巒被涂抹上一層柔和的乳白色,白皚皚的霧色把一切渲染得朦朧而迷幻,只是剎那光陰,霧漸漸散了,東方的山頂有了點紅光,旁邊的云,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紅,慢慢的太陽探出了頭,一點點的露出來,緊接這是一片白白的魚肚皮,在后來變成了的大紅橙子。天邊的晨曦露出一雙明媚的眼,繽紛朝霞緩緩渲染開,慢慢的一圈又一圈。這時陽光緩緩的照耀在河面上,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銀光閃閃。 涼風習習,掀起任青絲絲長發,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陽光在她的眼睫毛上跳躍著,嬌美的臉龐在金色的陽光輝映下,異常美麗,風佑竟看的有些癡迷。他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只見任青從口袋里掏出耳機,她看了一眼風佑,問他:“你聽嗎?” 風佑很驚喜,連忙點頭。 她把耳機寄給風佑,風佑的指尖觸碰到她的手指,一股閃電瞬間襲擊了他的心。他不動聲色的戴上耳機。耳機里是一個干凈的女聲,這是風佑第一次聽那有如天籟般清澈的聲音,他深深被打動了,仿佛就在耳邊,輕輕的述說著一個美麗的故事。不知不覺中,讓他放下了心靈的浮躁,隨著這水晶般晶瑩剔透的聲音,在紛亂的世界里,尋找到屬于自己的一片寧靜。 他們兩個就這樣一直聽音樂,什么話也沒說,直到任青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朋友讓她回去吃早餐,他們便一起走著回去。后來他們在回憶這段記憶的時候,他們心里想的竟然不謀而合,他們多希望能夠時光可以永遠停留在那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音樂、河流、大山、陽光、鳥鳴和他們兩個人,他們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感覺中,他們也多希望回去的那條路,可以沒有盡頭,一直走,一直走…… 有時候,好的情感,恰恰是如此,不需要過多的言語,而彼此卻心照不宣,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愛情想來是這個世界最奇妙的東西了,它會在某一個瞬間,把我們徹底占領,我們瞬間就會領略到彼此的真意。 ------ ------ 風佑突然被一陣騷亂拉回了現實,然后是一片死寂,應該有尖叫聲、哭喊聲,有動靜吧。風佑想。 可是周圍只有一片死寂。 周圍漆黑一片,黑暗襲擊著籠罩著,一瞬間恐懼襲來,他什么也看不見,風佑狂躁地在臉前揮舞著手,什么也看不見,怎么會這么黑,他心想,一定是在隧道中,所以才會那么黑吧。 他的雙眼連一絲一毫微弱的光都看不到,剛才他被甩到了另外的座位上,他盡量爬起來,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絆住了,他使勁的起身,突然左手落下時碰到了一些暖烘烘黏糊糊的東西。他趕緊抽手,在座位上蹭了蹭,盡力不去想那黏糊糊的東西是什么,他的右手在另外的地方摸索著,那是他的手機,剛才他記的乾坤倒轉時一直沒有松手。他知道那是手機,心里涌現出如釋重負的感覺,但是屏幕并沒有亮,他試了很久,都沒有,他很快就失望了,希望破滅了,手機摔壞了。 風佑感覺自己輕飄飄的,竟沒有一點疼痛感,他怯生生的喊著:“有人嗎?”沒有一個人回應,其他乘客的一點聲音也聽不到,剛才還坐滿了人,現在人都去哪兒了?腦海里突然閃過地板上那一堆液體,他恐懼了。 “有人嗎?”他加大了聲音。接連喊了幾聲,聲音都有些嘶啞了,恐慌襲擊著他的心靈,他呼吸越來越急促了,他努力的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可是眼前的黑暗讓她產生了幽閉恐懼,他孤身一人,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東西拉著一樣,他一刻也待不住了。一路跌跌撞撞,終于他看見了一道光,很微弱的光,他終于走出了車廂。可是仍舊是黑暗的,只有盡頭有些光,他知道在隧道里,他走的很快,竟然覺得自己有些輕飄飄的,他聽見空氣里發生的絲絲的聲音。很快他看清了那豆大的光原來是一處拱頂,已經有些許光亮,他走出來隧道。隧道外下著鵝毛的大雪,他看見了警車和救護車風馳電掣趕往現場,橫七豎八的停在周圍,穿著各種制服的男男女女們,對現場的人們溫言撫慰,檢查傷口,他突然間看見隧道口的空地上站著哪位占她座位的阿姨,阿姨面如死灰,蜷縮著以抵擋凌冽的寒風里瑟瑟發抖,可是讓他疑惑的,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存在。 ------ 作者簡介: 山木,本刊小編,喜歡率性的寫。詩歌是信仰,用一生來守候。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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